我总是会再看一眼颇章布达拉 我总是会再看一眼颇章布达拉， 如同需要安慰的边缘人， 这成了临睡前的一种仪式， 望见的总是一片暗黑， 那么被动，那么寂寥，多少秘而不宣！ 也总是会直抵一九五九年三月以及之前的光阴， 艰难地，从幼年成长至青年的嘉瓦仁波切， 独自徘徊在金顶与白宫之间，有时俯瞰空旷的德央厦[1]， 每至凛冬某日，朗杰扎仓[2]的僧侣戴上威猛的面具， 以华丽而激烈的羌姆[3]供赞本尊，呼唤护法…… 当心痛的时候，当呐呐难言的时候， “像往常一样……”，我会重复这句开场白， 足以令沉默已久的人慢慢开口， 或让盘踞顶层的窥视之眼飞快地避闪， 那属于我们的完整生活才会从中断之处继续。 但今夜似乎不寻常，往常准时关闭的灯光 在凌晨一时四十分依然炫亮着，甚至比平时的灯光 更炫亮，使得坐落在玛波日[4]的颇章变得惨白， 就像是，某一出改写了剧本的重头戏， 需要新的、苛求的、独断专行的布景。 2018-9-11，拉萨 [1] 德央厦：བདེ་ཡངས་ཤར （Deyang…